只是,他的手却平稳地伸出:“肺癌晚期肿瘤摘除手术,开始——”
“手术刀——”
“电刀——”
“剪刀——”
一步一步,井井有条,只是,他的额头渗出了汗水。不能失败,不能失败,不能失败。那是十月,莫归年,你不能失败。他对自己这样说。
“镊子——”
“左下叶切开,吸——”
“剪刀——”
噗地一声,一小注鲜血喷出来。糟了,血管裂了。
莫归年的喉头滚了滚,道:“注射硝化甘油。快。”
然后扭头看向监护仪:“血氧饱和度如何?”
旁边的助手迅速开口:“60,一直再降。”
黑瞳灼灼似火,额头上的汗珠遍布。监护仪却在这个时候滴地一声拉长声音响起来。心跳停止了。
不行。
他握住除颤仪:“150J,充电——”
“再来!”
“再来!”
胸腔里面那颗血淋淋的心脏再也没有任何迹象。
清冽的眸子眼底卷起狂澜来,他将除颤仪扔给旁边的助手,然后径直双手伸进了胸腔。两只手轻轻握住那颗心脏——
轻轻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