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是越来越快,早已没有了平常的沉稳。
待座位上都不能够残留住他的气息时,温十月的心完全沉下去。他今天下午休假,哪里来的手术。她都知道。
看样子,她终于解脱了呢,他终于放过她了。为什么,为什么,心会像是被人凌迟般的疼痛。像是一颗火热的心被放到了极寒地带,眼睁睁地看着,一点一点冷透。
“大哥还真是日理万机。”卓南云淡风轻地一笑,又自己斟满了茶水,“虽说没有听十月提起过,但是大哥的名声可不小。我有一个朋友,说是动用了所有的人际关系,也没能请到大哥做手术。到最后,我朋友的爷爷,死了。听说那手术除了大哥没人能做呢。”
莫西元温和地笑笑,“归年那个孩子为了学医受的苦不少。我也没想到他能够在医学界有如此的造化。最开始,他本来还是不学医的,是想学建筑的,成为一名建筑师。不知道后来,为何就选择了学医。”
一席话让温十月的眼瞳微微收缩,眸底的微光像是被一种极致的黑暗倾吞了一般。她知道,他为何要学医——
十五岁的她,站在天台上,风从遥远且未知的地方吹过来。那时候她是和简练的短发,风吹过来的时候,会微微浮动秀发,扫得她肩窝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