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的血液恐惧症患者。或许他也根本没有被治愈,只是麻木了,对鲜血的彻底麻木。
有时候,做恶梦总会梦见那些在解剖室的日子。当真是极度的噩梦。
噩梦很多,当然不止这一个。他突然想起了那一幕,就是那让十月决定彻底离开安城的一幕——
那夜的雨很大。
窗外电闪雷鸣,轰轰轰的声音不绝于耳。他正好熄灯准备睡觉,敲门声却响起来。
打开门,她一汪眼泪包在眼里,“归年,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我好害怕——”
当时她已经十八,大姑娘了,怎么能和他一起睡。况且还是在他知道她的心思时候。
他正要拒绝,她眼泪就刷地冒出来,“我保证,我不亲你,不拉你的手,我真的怕……”
半晌,他幽幽叹气,让她进来。
那晚,是没有随便拉他的手,也没有随意亲他。她却是在他怀中折折腾腾睡了一晚。她是真的怕雷雨夜。
变故就是在清晨发生的。
那时候的母亲本就有着中度抑郁症了,很是容易偏激。推开门看见十月在他怀中睡着的时候,母亲近乎抓狂一般冲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把水果刀。
十月睁开眼,便看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