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毫无血性的野兽。
苏南浅笑了,他说她脏。可是没办法,她本来就很脏。在七年前那个冬夜之后,她无时无刻都在嫌自己脏,连自己都无法接受自己。不怪她。
那种痛楚,像是遭受了修罗地狱的十八酷刑一般,刑刑夺人性命。
她长长的指甲更像是尖刀一般狠狠嵌入男人后背的皮肉之中,她能够隐隐闻见血腥的味道,谁的唇被谁咬破,谁的灵魂又被谁给撕碎。
男人发出一声闷哼,再一次觉醒过来。黑眸卷起风雪,足够将她浑身的血液都冻结,那里面,没有半分温情。
过程之中,她被死死扣住下巴,他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瞳,“你告诉我,现在再你身上干你的,是谁?”
感官完全被灭顶的极致感觉吞灭,她只是冷笑,“是你又如何,不是你又如何。”
男人彻底疯了——
最后,眼前被极致的黑暗罩住,她用尽浑身力气去咬住男人的肩头,感觉到有温热猩甜的气息汇入喉头。
这不是一场欢愉,这是一场殊死的搏斗。
*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
兰姨忧心匆匆地站在床边,“太太,您醒了。”
“兰姨。”唇色完全苍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