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跟我立于一边。
我心想,其实他这个人还是很好的,从前我总埋怨他,好像顾老师去世,他一点都不伤心的样子。但是现在想来,真的只是大家的表现方式不同罢了,我总不能指望他哭天抢地的。
前来悼唁的学生有近百人之多,再加上顾家的亲朋好友,两人一组的献花仪式,也足足进行了几十分钟。
我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再看到陈文航,毕竟他又不是我们外语系的人。可他一身黑色正装打扮,跟着另一个男生一组上前献花,跟顾叔叔握手,面带哀伤跟惋惜,这是什么情况?
陈文航就像是横在我心头的一根刺,如果不看到他倒也好,看到的瞬间,立马气得牙根痒痒,就连垂在身侧本是放松的双手,也不知何时变得紧握成拳。
我恨他,真是恨到他怎么不去死的地步!
见他献完花之后,转身向我这头走来,我本能的别开视线,面无表情着一张脸,装作视而不见。
可我不知道陈文航是不是故意的,有那么多地方他不站,他偏偏选择站在我正身后。
他身侧的男人是个陌生面孔,我听到他低声说:“前面的不是梁子衿嘛。”
我竖起耳朵,生怕他们说我什么坏话我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