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身上酒劲儿被冷风吹散,很快便觉得双腿凉嗖嗖的。
我侧头看了眼纪贯新,他的黑色长外套打到小腿一半往上的位置,有一小截穿着病号服的小腿露在外面。夜风这么一吹,裤子贴在腿上,我看着都冷。
缩着脖子,我出声道:“纪贯新,还有多久到?”
纪贯新说:“前边那条街左拐就到了。”说完,他看着我问:“怎么了?冷了?”
我说:“还行,我怕你冷。”
纪贯新道:“你消化食儿了吗?”
我点点头:“消化一半了。”
纪贯新道:“那我们跑会儿,跑到酒店就不冷了。”
他话音落下,我没有马上应声,而是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撒丫子往前跑去,边跑还边大声喊道:“看谁先到酒店。”
身后传来纪贯新慢悠悠的声音:“我让你五十米。”
臭不要脸!
让我个五米也都算了,让我五十米!
从我这儿到街口也就百十来米的距离,他是想等到我站在酒店门口的那一刻才来追我吗?
心底不服气,我卯足了劲儿,拿出大学体育测验考八百米时的速度,乘风破浪的往前跑。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