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提防容馨再来,我心里明镜似的,容馨是不敢再单独过来的,除非她想死在我这屋。
一整天的熬心熬力,我也是心力交瘁。等到病房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也就睡过去了。
半夜三更,也不知道是几点,我只隐约觉得脸颊处丝丝冰凉划过。心底深处到底是忌惮容馨的,我以为她又来骚扰我,所以猛地惊醒。
病房中没开灯,只是从门缝中涌来一束客厅的光芒。我看到坐在我床边的熟悉身影,有三到五秒的楞冲,随即便喉咙发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骆向东回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连风衣带指尖皆是冰凉,一看就是刚刚从外面进来。
“子衿,你的脸怎么了?”
见我睁开眼睛,骆向东整个手掌都抚上我的脸。他背光而坐,我只听得他低沉的声音,他脸上的表情却隐匿在晦暗不明当中。
二话不说,我坐起身便投入他的怀抱。他身上还带着未暖透的森森寒意,可我顾不得这些,我只是死死地抱着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肩头。委屈和害怕一股脑的涌上来,我的指尖都在发抖,当真是想哭都找不到调子。
骆向东单手把我抱住,他急着来看我的脸,一直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