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脚步便停了下来。可就此转身离开,又挪不开步子。
他就这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看她当初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变成了齐耳的短发,看她原本瘦瘦的身躯变得丰韵有致起来,看她一张脸虽然依旧清丽姣好可是却没有了当初那样的鲜嫩纯澈。那张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写上了冷漠刻进了沧桑。
这样的周沅浅让君尘寰感觉到熟悉却又陌生。
他们不过只分开一年的时间,为什么再见面时会是这样的光景?她宁可窝在角落也不要到他跟前打个招呼,而他明明就快要靠近她了却如何都挪不动脚步。
不远处有两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在窃窃私语,看着很是面生,大约是哪位贵客带来蹭场面的亲戚。其中一个女孩子指了指周沅浅,低声议论说:“你看那个女的,后肩上那么大一块疤,居然还好意思穿漏肩礼服。”
另一个女孩极力点头:“可不是,我看她啊,肯定是精神有问题,你看她端着酒杯的那只手的手腕上好深的一道痕迹,弄不好曾经割过脉的……”
君尘寰耳力极好,两个女孩儿低低的细语声全部都听进了他的耳朵里。
周沅浅后肩的伤疤和手腕上的勒痕到底是如何来的,没人比他更清楚。想起来她当初曾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