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族兽类祸害了一大半,剩下的大约也是些残肢肉末,光是想一想,已令人惨痛异常,难得九伶还有那胆子去收。
九伶听到她的话,默默将包袱又抱紧了些,有血水自其中汩汩流出,沈千寻褪下身上外衫,盖在了她手上。
“回吧!”她拍拍九伶的肩,九伶顺从的跟在她身后走,沈千寻怕她出事,一路护送,七拐八拐的,在京郊一处简陋的民房前停下。
院里院外,白幡飘扬,沈千寻愕然,九伶一脸麻木的解释:“我爹爹前夜病故,本来身子就不好,经由寨子的事……当晚就咽了气了!之所以没下葬,是哥哥事先有过交待,他去相府刺杀奸贼,注定有去无回,想和爹爹葬在一处,到了那头,也好继续尽孝!”
她说着,将怀中的残尸拿一件绣花的寿衣包了,小心的放入棺椁之中,这才合上棺盖,拿锤子下钉,边钉边凄声低唤:“爹,哥哥,躲钉!”
八妹被她叫得眼泪汪汪,沈千寻也觉得喉头哽得厉害,下钉这活儿,一个人也不易完成,两人便上前帮忙,一番忙活之后,只等着择日下葬了。
“我去换件干净的衣裳!你们两位稍坐一会儿!”九伶给她们沏了两杯茶,便转入内室,不多时,沈千寻听得门声轻响,抬头一看,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