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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徐吉就这么奇奇怪怪地挽留,一直到年初四的晚上,石慎竟然还睡在他们家沙发上。
初四晚上的爆竹声响与除夕那晚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别说徐树阳,连徐吉都没睡好。好不容易过了零点,才开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可还没来记得做梦,又起夜了。
徐吉缩了缩脖子,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放水。当他路过客厅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了石慎的咳嗽声。
“师弟?”他唤了声,没人应。徐吉抓了抓头,上完厕所又回去了。
石慎没睡着,一直没睡着。一是因为太吵了,二是因为心里那个别扭——最最别扭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真是的,放的家里好好的大床不睡,偏偏来挤别人家的沙发。
石慎心里恼,竟然有点羡慕此时躺在徐吉身边的徐树阳。可人家是父子,他要拿什么理由去呆在他的身边?
难道要拿喜……欢?
闷着被子的石慎脸一红,咳了几声,酸不酸啊,一把年纪还说这,也不知道害臊。
忽然,身上一重,不知道什么东西压了上来。
石慎一惊,坐了起来。
“你还没睡着啊?”是徐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