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麻,想自己和兴哥千般恩爱,现在却与兴哥分离,除非死了,魂儿才能一处再续前缘罢了;又想父母对自己的恩情,轻言生死岂不辜负父母往日的疼爱?又想自己做下这等丑事,被兴哥干得魂飞九天,身心俱已在兴哥身上,也辜负了何江哥哥,以後有何脸面嫁给何哥哥?有何脸面做他的媳妇儿?
林碧玉思来想去,没个算计,内心苦楚,直哭得手足麻木。
母亲苦劝不下,便疑惑起来,想道:“左右不过是个丫头,怎地这样舍不得?”只想不到女儿又犯下了那事。喊来顾四家的媳妇道:“你到那边去告诉大爷,就说明日我和姐儿到山上的六平庵住几日,和姐儿散散闷。”顾四家的答应而去。又唤小厮备下纸钱盒担等一应事项。
张氏哄女儿喝了些肉汤,自己吃了些饭,在女儿的房里睡下。
次日清早,吃过早饭,母女二人坐轿起行。不期天不作美,潇潇的落下细雨,渐渐大起来,那阵秋雨下得连绵不绝,所幸快到山上了。
林碧玉掀起轿帘,望著帘外的雨,泪又止不住的流,好不凄楚,心道:“天亦怜我,为我而哭。今生只怕再见不到兴哥哥了罢。他可有像我这般想他的来想我,若是如此,我便心足了。”
帘外的秋雨飘进来濡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