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迟疑了,开始动摇了。
我看到他扯着我的衣领的手,手关节泛着白色。
我的话触碰到他的痛处了吗?
一直以来,他都是以他那种对什么都不屑一顾,对什么都无所谓不在乎的态度对待着周围的一切。可是今天,他是想伤害我吗?
终于,他松开了手,然后他捂住了自己的脸。不再看我。
也许,是舅母的行为才导致他反常的吧。而且,我做为一个后辈,也不该说出这种尖酸刻薄,不尊重他的话来。这是我的错。
想到此,我没再说话。一个人径直的离开了医院。
走在马路上,我仍旧无法忘记他刚才的异态。我甚至在想:他为什么不动手?是不想和小孩子的我一般见识吗?
我仍旧心有余悸,因为,那一刻,我能够确定,他是真的想对我做些什么的。
也许是拳头,也许是巴掌,亦或是别的什么。。。。。。
我隐隐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
他的性格中,有着同母亲一样的破碎的东西存在着。危险而邪恶。
可是我呢?我就不是吗?
在我的体内,流着双重背叛的血液,这样的我,在那一刻,为什么会突然说出那种刻薄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