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不远就翻下山坡的聂承霖浑身透湿,冰冷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灌进嘴里,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男人有了些微意识。
——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了?
他想爬起来,却发现全身都无力的动不了,变了形的布加迪压住了他的下半身。雨水从山坡上冲刷下来,流过他身边的山石地面,形成一条湍急的小溪。
大手掬起一把雨水放进嘴里,密集的雨点打得他睁不开眼睛。
他开始回忆,想找到自己这个处境是怎么来的。他记得自己要去见那个令他相思成灾的女人,而在汽车启动后听到的一句话是“庄记者住在妇产医院!”
——妇产医院?松松怎么了?孩子呢?她把孩子……
想到她可能趁自己不在,又被解锁了手脚,而打昏家政大姐后独自去了医院打胎这种可能,聂承霖感觉胸口像有一把电锯在嗞嗞的切割着。
大手再次用力支起身子,可是仰面躺着的他努力了半天却无法起来。
“松松——!你不要这么狠心!”此刻,那个没有成形的孩子似乎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要,那可是他除了十三岁的黛西·兰开斯以外,第二个那么认真动情的女人的孩子,他多么害怕会失去了他们!
“松松,松松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