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障已经失明,抬起头只能凭着耳朵去听,却不知说话的人在何处。
“我是小夭啊娘。”桃子双膝跪地爬到母亲身边,抱住老太放声痛哭。
“小夭……真的是小夭啊,二十多年了,我的小夭啊。”老太太干枯的双手摸索着桃子的脸,全是泪水。
哭声惊醒了半睡状态的两个男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桃小夭,竟一眼就认出了亲人,一家人时隔二十年后终于团聚。
桃老汉伤得不严重,就是脑袋让人开了瓢,卫生所的医生给包好了。
桃小波可就没那么幸运,头上一个大窟窿,胳膊和腿上全都打着石膏,显然已经骨折。
“这几位是……”老汉眼神还算好使,看着门口三个城里人问道。
桃子姐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站起来,拉着侯小孩说:“爹娘,这是我男人老侯。”又介绍另外两位:“大兄弟是凌云峰,这是董大哥。”
侯小孩很稳重,跟桃家人打了招呼,拉一只板凳坐在床边陪着老人。
一家子看着桃子混得很好,也都替她高兴。
“爹娘,刚才村头遇上人说我二叔被打死了,还有你们这身伤,都是谁干的。”
两位老人叹气,桃小波气愤的说道:“还不都是盐碱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