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下。
我看着它,它纹丝不动,一句话都不说,坚守着这个世界的秘密。
就那么一直傻愣到日落,我终于等来了那辆由乡镇发往皮城的老旧客车。
司机竟然还记得我,冲我笑了笑。
后来我觉得他可能并不记得我,因为所有人都冲我笑,就连三岁小孩都是如此。
我害怕了,我怕自己搭上一辆鬼车,但我又别无选择,只能在笑声和瞩目中煎熬了一百公里,双脚终于踩在了铺满月光的皮城大地。
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皮城车站的人见了我也都冲我嗤笑,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直到我拦住一辆出租车,那司机这才告诉了我答案。
他哎呦一声,说道:“哥们,你这是从哪来啊,怎么跟个刺猬似的,可别把我后座给弄脏了。”
我对着后视镜看了一眼,顿时间哭笑不得。
今早出门时,我穿的是羊毛衫,白天在松树林里又滚又爬,身上已经沾满了松针,乍一看可不就跟个刺猬似的。
原来这就是他们冲我笑的原因。
身上全是松毛,要一根一根拔下来可不容易,我干脆将羊毛衫脱下,然后钻进了出租车。
师傅问我去哪,我告诉他去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