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说。
陆开诚怎么愿意呢,他就是不撒手,谭月月也没有办法,挣扎了两下,压根挣不开,便也随他去了。
她忽然感觉脖子湿湿凉凉的,像是有某种液体滑落在上面,一滴又一滴,像雨水一样坠下来,却是有温度的。
她一怔,本想伸手去试,可想了想,终是什么也没做,木讷的仍由陆开诚抱着。
他,哭了吗?
谭月月不敢回头,不敢说话,怕自己看见他的眼泪以后,也会不受控制哭出来。
然后她听见,身后一道哽咽的声音说,“我好害怕。”
陆开诚活了三十年,从来天不怕地不怕,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像个帝王一样活着,无所畏惧。可偏偏怕极了谭月月的离开,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哪怕她曾经致他于死地,只要谭月月能留在他身边,守住他遗失了五年的记忆,这就足够了。
偏执的爱情,偏执的你和我,就这么偏执的爱下去吧。
“怕?”谭月月怔然,“怕什么?”
陆开诚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滴,双眼布满红血丝,他重新闭上眼睛又睁开,情绪已经好了许多,“我害怕要是我永远无法记起你,你会不会就真的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永远都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