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
她什么也不想说了,拎着包就走。
这就是爸嘴里所谓的要紧事,骗她来医院,让唐若仪求她?
真是可笑!
唐念初大步流星离开,她不想给任何人看见自己眼中蕴藏的眼泪。
她不想自己被人发现她其实很脆弱,大部分时间都在强撑着,虚张声势做着纸老虎,只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点儿可怜的自尊和利益。
*
唐念初最终还是蹲在住院部楼下的花园里哭了。
强撑的勇气总有用光的时候,她蹲在紫藤花架下,边用指甲碾着落在地上的干枯树枝,边抽泣。
在医院里,这种画面很常见,没有人会多注意到她。
哭着哭着,心疼着疼着,渐渐也就麻木了。
擦干眼泪,日子还得继续,唐念初缓了许久,才扶着花架下的石椅慢慢站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双腿都麻得像石头一样沉重。
忍着双腿传来的痛感,唐念初扶着花架踉踉跄跄地往医院外走。
这个家她是呆不下去了,她必须给自己找一个容身之所了,她悲哀地想。
当唐念初来到医院大门外准备拦个出租车的时候,正赶上傍晚的下班高峰,这条路上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