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比现在这个情况还要让人憋屈，明明该被责怪的女人就在面前，陆沉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责备的话来。
“凉默他，还在手术台上。”陆沉憋了半天，只能说出这句话。
凉小意的眼泪一股股往外涌出，没有停歇，神情僵硬而呆滞：“我要回家做饭，大宝小宝都在等我回家做饭。”
陆沉看着她呆滞的眼神，还有词不达意的话，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的手松开了凉小意的肩膀，凉小意又转过身去，缓慢着往前走，速度不快，像一只蜗牛，依旧是同手同脚。
看着那道背影，陆沉脑海里凉小意那张神思不属的带泪的脸一直在眼前晃动，又扭头看了看亮着灯我手术室，陆沉一咬牙，圈起手，放在嘴巴，朝着凉小意的背影大吼：“你真的不留下来吗？也许他真的会死！你真的不愿意见他最后一面吗！”
神思不属的凉小意，恍恍惚惚的凉小意，全身打了一个冷颤，“他会死？”
他会死……是什么感觉？
凉小意从来没有考虑过。
他会死……是不是她的呼吸就被掐断了？不然为什么连空气都凝固了？
不对不对，一定是因为这层楼密闭的手术走廊里，空气太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