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暄微一皱眉。
轻掀纱帘,见辇外车夫不在,只荣昌一人,她的眉心不禁又是一颦:“有什么话,你直言便是!”
“是!”
再应一声,经过短暂的停顿后,荣昌一脸踌躇,恭身复言:“是从安阳说起,还是从南陵说起?奴才想要说的,很多,却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荣总管,你到底想要与本宫说什么?”杏目微眯,轻轻抬足,步下辇车,端木暄看着荣昌。
“奴才还是从南陵时说起吧!”稍稍抬头,露出些许苦笑,荣昌垂首:“在南陵时,娘娘不辞而别,皇上当时可谓勃然大怒!这对于一直随侍在皇上身边的奴才来说,是极少见的,在那个时候,奴才便知,娘娘在皇上心里,已然十分重要!”
静静的,看着荣昌,端木暄的脸上,露出一丝讶然之色!
无论是在赫连煦面前,还是在她的面前,荣昌一直都是毕恭毕敬的,从未有过丝毫逾越!
但此刻,他却……
轻叹口气,荣昌不无动容的接着道:“自南巡的路上,皇上接到太后加急密报,便一路疯也似得独自驭马返京,天寒地冻,他却只着单衣……还有今次,知皇后娘娘可能在离国,他不顾安危,只带杜奎同往……这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