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她却分明难过。
颤抖着手拾起铝盒片,她抠出药丸,昨晚他贴在她耳边说着的温存话语还在耳畔,今天却如此残忍。凄凉一笑,她将药丸扔进嘴里,生生硬下,胶囊卡在喉管处,一阵窒息似的疼,她疼得呛出了眼泪,拿起旁边的水杯,一口灌下去。
她灌得太急,水流呛进气管,她咳得眼泪直流,狠狠地将水杯砸落在地上,玻璃水杯经不住摔,碎片飞溅,一如她的心。
刘妈正在屋外打扫卫生,听到房里的动静,连忙推开门,见莫相离怔怔地看着地面,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就瞧见地上摔碎的水杯,再看她手边那盒铝盒片里药丸空空,她眼底滑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夫人,怎么了?”刘妈避开一地的玻璃碎片,走到莫相离面前,关切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莫相离无意识地摇了摇头,“刘妈,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中午不用叫我起来吃饭了。”说完她又埋进被窝里,刘妈看着她的背影,幽幽道:“夫人,先生一早走的时候亲自给你煲了烫,你好歹起来吃点再睡。”
刘妈跟着景柏然将近十年,从来没见他为谁做过饭、煲过烫,就连美国的太太都没有享受到,现在他却不顾一天上班的疲累,一早就起来给她煲烫,想到此,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