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的手举起来抱着自己的脑袋使劲的摇了摇,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对着她自己说“傅思深,不要想下去了,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可是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滑落出来,落进嘴里,苦涩的让她发不出声音。
“怎么还不舍得走吗?想进去再待两年?”
耳蜗里忽然砸入一道声音,沙哑,低沉,磁性的,像极了那人的声音,傅思深惊恐的抬起眼朝前方看去的,一眼,全身的血液便开始倒流,转冷。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倒退两步,退的时候却忘了,自己的一条腿昨晚被她们砸断了。
用囚室里铁床的钢管,就那么一下一下的砸下来,血肉模糊,哪怕是在那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她都好像能看到那一团团血肉似得。
所以她的一条腿根本不能走路,所以这后果便是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狼狈,说不出来的狼狈,在这个人的面前,如此落魄潦倒,骄傲尽失的犹如丧家之犬,确实是狼狈了!
可忘记了吗?
七年前她傅思深就狼狈到了极点了,再说骄傲,一个从牢里出来的囚犯,本就低人一等了,还拿什么来谈骄傲,心里忽然就释然,她坐正了身子,然后两只手按到地上用力,想要撑起身体从地上站起来,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