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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说完那一句话,她就是离开了,没有看男人一眼就走了,可走的时候,余光里还是不经意的落了他的样子,刚刚刻意的没有想,现在却是由不得不想,他的目光里面有着惊疑,好似听到了什么恐怖的话。
她刚刚说的那话,算是恐怖的吧!
现在她自己想起来都是觉得,恩,一句“顾疏白,你听不懂人话吗?”很狠的,至于亲人,朋友乃至陌生人来说,这话都带有杀伤力,更何况是至爱又至亲的人,只是这个男人如今还是她至爱至亲的人吗?不,不该这么说,该这般说,他还是她至爱至亲的人,她呢?至于他而言,她还是不是他至亲至爱的人?
如果不是,干嘛在听到她说那样的话时要露出惊疑的目光,摆出一副受伤,失了魂魄的样子,如果是,那个女人又怎么说?
男人慢慢的靠近来了,季子默感觉到了,心不由的是提起来,全部的心思也收了一收,放在他的靠近上。
不是因为想见他,而是不想,和刚刚一样,她是真的真的一点儿都不想要看到他,哪怕她睡不着,她也不想看到他,和他待在一个空间,她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静一静,可偏偏的他来了,还纠缠着。
床忽而下陷,是他在床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