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俗就是大雅,这也是一种风格。花瓶摆在窗边的小柜子上,阳光照在上面的时侯,流光溢彩,满室生辉,仿佛是个能发光的宝瓶,而到了晚上,那瓶子在黑暗中又闪着幽幽的光,象是寒冰,又象是暖玉。窗帘紧拉着,可是边缘还是透着虚虚的光,她猜外头月色应该不错。
就这样想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渐渐觉得眼皮沉重起来,终于是闭上了。
可是半夜里,她又醒过来,没睁眼便知道自已在他的怀里,因为很温暖,她贪恋的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转身,想从他怀里脱出来,男人却手一紧,将她箍得更牢,她反而有些执拗,直接拿开他的手,要和他分开些距离,男人醒了,半睁了眼问:“怎么了?”
“有些热,”她轻声搪塞了一句。
顾念彬睡意正浓,却还是伸手摸了摸,“身上都是冷的,热什么?快睡。”不由纷说,搂过她又睡。
她默然,身上冷又如何?怎冷得过她的心!
男人的呼吸渐渐低沉,她以为他睡着了,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却低声问:“怎么还不睡?”
原来他竟是知道的,她却不能开口,怕一开口便忍不住要哭。
她这样沉默,倒让男人起了疑心,睁开眼来看她:“你倒底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