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解乏啊——”高八斗在早上五点准时醒来,伸了个懒腰,浑身竟然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只觉得通体舒泰,好几年没有找到这种感觉了。
“老得——你醒了。”高粱揉揉眼睛,下床去倒尿桶,这所老房子屋里没有卫生间,大杂院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个公厕。
“养儿防老,这话不假,粱子刚七岁就能干活了。”八斗兄躺在那迷迷糊糊地琢磨着,当年,是他先后把这三个兄妹捡回来的。粱子是在路边讨饭,小米是在一个天桥下面,而豆豆则是在医院。捡来的时候才一岁左右的样子,这一晃就五年啦——
然后他就看到豆豆爬起来,笨手笨脚地穿衣服,小米则帮着他穿袜子——忽然间,一阵刺痛再次从脑海里面传来,胖子大叫一声,使劲睁开双眼,那种刺痛感这才渐渐从额头消失。
揉揉眼睛,胖子挺直上身,僵尸一般从床上坐起来:刚才一直没睁眼,那俺是咋看到粱子小米豆豆他们的!
见鬼了,见鬼了,胖子的胆儿不算大,登时吓得脸都白了,唰一下冷汗也冒出来,惊得三个娃子都大眼瞪小眼望着他,然后豆豆哇的一声哭了。
哭声倒是叫胖子很快冷静下来,这个家他就是顶梁柱啊,多苦多难也得挺直腰杆。于是拍拍脑门:“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