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条,不能跟五爷产生过节,不能碰不该碰的人,玩儿不该玩的东西。
那个大家口中的五爷,纵横黑道多年,也经营着一些白道上的生意,但是是靠什么维持如此大的基业,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是黑道起家,但是一向以和善的面孔示人,与生意场上的大佬们都有着不菲的交情,他从来不与人正面冲突,只是暗地里解决,做事稳准狠。
封迟终于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医院的长凳上,眼神涣散没有聚焦地看着某一处,面如死灰。
他冥冥之中感觉到自己兴奋地点起的那把火,正在以让人无法逃脱的速度烧向自己,那火舌如同巨蟒一样,张着血盆大口向他袭来。
黎清宁慢慢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看了看头顶已经流了一大半的玻璃营养液瓶,又扭头看了看摆在桌上小小的镶钻石英钟,原来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慢慢地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她不禁咧了咧嘴,她伸出另一只手在太阳穴上努力地画着圈圈,昨晚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了脑海边缘。
满眼的荒芜,无尽的浓稠的暗红色液体,铺天盖地的嘶吼声,那个男人临死前绝望的眼神,兰擎决绝的脸,不断地从她身体里奔涌而出的东西,交织起来敲打着她此时此刻脆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