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在办公桌后站起身来,可是后半句“动我的父母”还没有说出口,林铁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阮斐韩盯着门口林铁离开的地方,半晌才回过神来。他就像是一只被泼上一盆热水的纸老虎,一只被钢针扎出几个气眼的充气玩偶,强撑着的虚张声势瞬间变得皱皱巴巴的,满脸的绝望和走投无路。
正如林铁所说的,不一会儿,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被短消息的提示点亮,那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上写着三天之后的下午三点,在市内的一家清吧。
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字,但是在他看来,却像是致命的魔咒,屏幕上的那行黑色的字体,就像是在张牙舞爪地嘲笑着他的无能,又像是死神手中挥舞着的锁链,地狱的那扇大门,仿佛正朝着他吱吱呀呀地拉开,那行字指着他的鼻子放肆地笑着,对他说着“欢迎光临”。
他一把将手机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身子无力地朝后靠去,就像是被水泼过的泥塑一样,缓缓地融成了一滩没有思想的泥水。
往日的那些被他深埋心底的屈辱,那些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再次回头想起的画面,又再一次像慢镜头回放一样,真实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提醒着他的失败和可笑。
那个曾经指着他的鼻子,满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