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看到门内一片寂静，没有丝毫人影的时候，他清楚地听到了身体里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哗啦啦地散落在他的血液里，还有他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清宁。”他的潜意识好像并不甘心，不自觉地叫出了这两个字。
但是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回应，只有他的声音懒懒散散地飘荡在空气中，然后在墙壁上形成微弱的回音。
她果然不在，看来那封匿名邮件，并非是空穴来风。
他忽然感觉到心里一阵空虚，就像是被风荡涤过的空谷一样，身体瞬间被掏空。
好像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无论是集团的运转出现危机的时候，还是一点点挖出自己母亲一直深埋于心底的秘密，亦或者是面对林铁手里拿着刀的威胁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过像现在一样的失神和无措。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走向沙发。沙发上还放着被她压得皱巴巴的薄线衫，遥控横在沙发中央。
他又转身走进卧室，床上还有她睡过的痕迹，被子被团成一团，他不在的时候，她总是喜欢这样把被子团成一个团，然后紧紧抱在怀里把头埋进去，她曾经说过这样才会睡得安稳些。
她的衣柜还开着，看起来好像离开得匆忙，地上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