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就在自己之下的那人,总会知道对方的姓名。
陈长生才明白,为何骄傲如唐三十六,也会把关飞白留给落落。
落落神情不变,右手握住落雨鞭的鞭柄,看着关飞白说道:“如果只看排名,青藤宴何必举行,大朝试又还有什么意义?谁强谁弱,终究还是要打过,不然唐三十六先前为何能胜过你家小师弟?”
关飞白漠然说道:“那是因为有人帮忙指点。”
唐三十六闻言大怒,说道:“说的像是你家师兄没张嘴似的!”
苟寒食伸手止住关飞白,看着落落平静说道:“殿下说的有理。”
然后他转向关飞白,说道:“师弟,此场较量须认真尽力,切不可堕了师门威风。”
关飞白不再多言,静思片刻后,伸手拔剑,望向落落说道:“请殿下指教。”
大周虽强,京都虽大,但看遍年轻一代,除了徐有容,根本没有人是此人的对手,如果只是骄傲,整日被怒火熏灼心神,他哪里有资格成为离山内门弟子,更哪里有资格成为神国七律里的一人?
当他执剑于手,神情顿时宁静,所有的骄傲都已消失不见。
那些骄傲,尽归于他手中的长剑。
那是一柄很普通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