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又有些生气,然后她醒悟过来,生气的原因也是自己,那么究竟应该生气还是开心呢?她想着这个问题,却不知自己的脸上一直都挂着微笑。
把竹蜻蜓小心翼翼地搁回已书架上,她走到床前,当然没有坐下,只是看了两眼。
被褥叠得极整齐,非常干净,无论床单还是枕巾上都看不到任何不干净的地方,就连头发都没有一根,不对……那是什么?
——在枕巾的阴影里有很难发现的一根头发。
徐有容沉默了。
那根头发很长很细,明显是女人的。
忽然间,她觉得有些寒意。
片刻后,她才发现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
今夜有雪,雪花从窗外飘了进来,打湿了书桌的一角。
她有些不解,像陈长生这般冷静沉稳而且有洁癖的家伙,怎么会离开房间的时候不会把窗户关上?
就算风雪无所谓,可如果进来的是灰尘与落叶怎么办?
这扇没有关闭的窗户,难道是给人留的?
徐有容忽然醒过神来。
这种猜疑,这种无止境的推算,没有用在战斗与修行中,却是用在发掘这根头发的真相上,自己何时变成这样的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