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动了。
他揖手,躬身,向钟会还礼,一丝不敬,姿容无可挑剔。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钟会向他恭敬行礼,他只需要淡淡说一句起来便是。
但他很认真地回了礼,而且用的是平辈同道的礼仪。
先前仿佛冻凝的气氛瞬间化解,人们看着陈长生,很是感慨,暗生赞叹。
皆大欢喜,除了唐三十六,他只有陈长生和折袖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是不是读书读多了都会这样?”
陈长生看向他问道:“怎样?”
唐三十六说道:“变成苟寒食那样。”
陈长生说道:“谢谢。”
在他看来,能够成为苟寒食那样的人,当然是一种赞美。
唐三十六冷笑道:“伪君子。”
陈长生怔了怔,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向山道前方行去。
进寒山的百余名修道者,很自然地跟在了他的身后,没人敢走在他的前面。
山道上的队伍现在看着有些气势了,然而没有走多远,又停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因为山道上出现了哪位故人,与陈长生有什么故事,是因为有人特意拦在了山道正中间。
陈长生不认识那个人,但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