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明镜可以鉴人,可以反映出天地间的纤毫动静,可以轻易地发现很多问题。”
罗布用两根手指拎着酒壶轻轻摇晃,说道:“你猜得不错,我的问题并不是来自于自己,也不是来自于外界,而是来自于家中,准确地说,把我调离游骑贬到阪崖马场是我父亲的意思。”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他想让你安全一些?”
“没有人能够知道我那位父亲究竟在想什么。很多年前,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都以为他只是个庸人,所思所想不过是家族利益那些东西,但后来的事情证明了,所有这样想他的人才是真正的庸人。”
罗布说到这里的时候饮了一口酒,才继续说道:“从小到大,我父亲都待我极好,我曾经怀疑过这种好,但在那件事情之后,我不再怀疑,可是这种真正的好,现在便是我真正的问题。”
他再次想起当年。
父亲顺着山道下山,看也没有看一眼身受重伤的自己。
林中忽有飞鸟惊起,传来父亲快活而欣慰的笑声。
陈长生也想起了当年。
他从天书陵向下走去,师父向陵上走来,在神道上擦肩而过,如同陌生人一般。
“其实我很羡慕这种关心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