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还想像前些天那般行事,试图通过暗中的行动救出被关在祠堂里的唐三十六,唐家真有可能让他直接消失在夜色下的汶水里——因为这里就是汶水。
所以,道殿里光明大作,流云直上穹顶。
他直接向整个汶水城亮出了身份。
汶水再如何幽深,河底的水草再如何恐怖,难道还敢把他如何?
这是很简单直接的宣告,在罗布和很多人包括唐家看来,却充满着智慧。
但事实上,这个决定与陈长生没有太多关系,他只是按照信里说的在做。
这半日道殿显得如此安静,也不是他与人们在商议讨论,而是因为他有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做。
到处都是青郁的树木,在这寒冷的冬季里,很明显,道殿里有某种阵法正在不停地给大地提供着热量。即便在京都离宫,这都是过于奢侈的行为,唯独在汶水城,并不显得很特异,因为这座城实在是太过富有了。
树林里有条幽静曲折的石道,从正午时分开始,石道两侧每隔数丈便站着一位主教,神情谦卑而严肃。
越往深处去,石道两侧的主教位秩便越高,待到后殿神门外,更是站着四位红衣主教。
神门里种着一株梨花,梨花下是后殿的门,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