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走到我身边轻声问:“黎黎,这首曲子,你能再吹一遍吗?”
我又吹了一遍,薇姐坐在我身边,匍匐在我腿上,悲伤的不可遏制。
张路吓坏了。问韩野这是怎么回事?
韩野也不知道薇姐为何会如此难过,店家也问了一遍:“妹妹,你能再吹一遍吗?”
我把这首曲子吹了一遍又一遍,吹的张路这个平日里鲜少落泪的人都红了眼眶。
良久,薇姐才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对我说:“半个月前,他走了。”
我不知道薇姐口中的他是谁,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张路递了纸巾给薇姐,薇姐伸手去拉韩野:“就是妈妈的好朋友行客,他是我见过的最会吹陶笛的男人,尤其是这一首《故乡的原风景》。我和你爸爸结婚的时候,你爸爸很时兴的给了我一个洋气的婚礼,婚礼上,行客是你爸爸特意请来的,他吹着这首曲子送我出嫁。”
说到出嫁,薇姐再次潸然泪下。
我们静静的听着,薇姐几度哽咽,又几度诉说:“婚礼第二天,他在机械厂上班,失去了右手除大拇指外的四根手指头,齐刷刷的断了半截,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吹过陶笛,再也没有吹过这首《故乡的原风景》。”
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