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头发,他离的越近,我反而觉得自己越喘不过气来,那种随时都会被人抛弃的恐惧感将我紧紧包围住,使我觉得压抑且难以呼吸。
吹干头发后,韩野还站在床边不肯走,我瞪了他一眼:“你还不走?”
韩野嬉笑道:“大半夜的你让我走哪儿去?”
我指着门外:“不还有一群人等着你讲故事吗?”
韩野在我身旁躺下:“黎宝,你为什么突然生气?是因为我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吗?还是因为做了噩梦所以觉得害怕?”
这些日子我几乎一闭上眼睛就会做恶梦,总觉得自己身处悬崖边,一个不留神就被掉下去。
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许多事情看似沉寂了,又不像是尘埃落定,我和张路都认为,就让所有人都以为孩子没了,对我而言才是最安全的。
“我没事,我困了,想睡觉,你先出去吧。”
万千话语藏在心头,最后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韩野摸摸我的腹部,感慨道:“要是我们的孩子还在的话,应该有四个月了吧。”
虽然平日里我穿的衣服都以宽松为主,但是此时穿着浴袍,韩野的五指火热,搁在我微凉的小腹上,那种触感极其强烈。
韩野也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