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已经有许多老战友在等着我了,我要是再下去了,那就更热闹了!哈,估计得在阎王殿里闹一场革命才快活了!”
两位老人随意地说了几句,都是老朽,对于生死也已看得明白,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在乎了。
杨镇山唯一的心病,就是自己已去的女儿,那个倔强的女儿,到死也不肯服软,也不肯道歉,当知道她死讯的那一刻,一切都已晚了。
而她的儿子,也如她一样倔强,死也不愿意回到杨家来,宁愿自己一个人苦着。但谁能想到,这个孩子,在十来年后,这一出现,就已是如此的风云人物?
金鳞岂是池中物啊,一遇风云便化龙!
有个这样的外孙子,杨镇山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叹息。
人总是在错误无法挽回的时候才感觉到后悔,杨镇山虽然伟大,但也同样如此。
“去把杨清云给我叫进来!”杨镇山沉声道,虽然躺在病床上,但身上却有一股让人不可冒犯的威严,这是一辈子所累积出来的。
打鬼子、打阿三、打猴子、打棒子、打老美……杨镇山这一辈子都在做斗争,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但终究,还是斗不过这生老病死的天道循环。
杨平安起身出了病房,去叫杨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