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端起碗来冲着桌子中间的龙井竹荪而去,“我给你们说,这竹荪是织金的竹荪王家里种的绝品,今年收成不好,全国产量一共也就几斤,大半都给我拿去孝敬老爷子们了,今晚这一锅,已经是今年最后一碗,吃了就没了。”
然后他筷子在早已一干二净的锅汤里搅浑大半天,空空如也,毛都没一根。
“这”白桦愣住了。
真不是他故意要显摆自己多么了不得,而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多爱竹荪,再说了,这锅汤是他提供的材料,于情于理也该等他到了大家再动手开分,一人吃上一片尝个鲜也就足以,可这是为了个毛?
我的竹荪呢!
渣都没给我剩一口啊!
陈光从头到尾沉默不语,只顾着麻溜的垫肚子,反正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白桦刚才那句,心火烧得旺,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他这话就胃里难受,得吃点鲜汤压压惊。
“经纬,这是什么情况?”白桦转头就问向林经纬,桌子上其他人的闪烁目光他也瞧见了,这场面下,问林经纬是最合适的,问别人显得自己过于霸道。
林经纬轻咳一声,“怪我怪我,刚没想那么多,先动了筷子。”
这锅,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