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朝裴妍一辑到底,涩着嗓子道,“秦家小子朗,闻姑娘精于花草之术,特来相请……”
说着这话,他那脸如在那七月流火天的大太阳底下,晒了足足几个时辰一般,又是红又是汗的。
裴妍和苏氏都被他这大礼和话惊呆了。
还真有请她做门园子的打算啊。
可裴妍自己没打算给人家做工啊。
而且,她自小是个平凡不能再平凡的平凡人家出生的平凡孩子。往常,只有她求人的份儿,何曾受过这样的大礼?
以至于她的不自在,不比秦朗少多少。
因为为难,因为不自在。反倒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而秦朗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说了个开头,下面的话羞得再也不说下去。
又见她半天没反应,愈发的羞臊难当恼羞成怒。但这会儿可不是发火的时候,于是那怒,就化作委屈。
因委屈。索性抬了头,紧绷着脸,瞪着大眼看着裴妍。
裴妍被他这么一瞧,立时回了神。忙笑道。“秦家少爷原是为这事而来的。可是我……”她微顿了下,笑容更加和缓,“……可是我,也没什么本事,可不敢接受你的相请。没得把你们家的花草给祸害了。到时可就是我的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