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抬眼向他瞧了一会,摇头笑道:“你拿什么来举例子不好,偏要拿这两人。须知王猛可是在苻坚大业未成便身死,苻坚本人更是兵败而亡,为后世所笑,这算什么佳话?”
康熙面色一变,旁边正在倒酒的苏麻喇姑身子一颤,“当”地一声,将旁边一只酒杯碰翻。
陈恕恍若未觉,拍案长吟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康熙长出一口气,笑道:“时人念此人之词,多用‘壮志饥餐’之句。独兄台不然,可见你与众人俱不同。”
陈恕摇头道:“这你就错了。我念那一句的时侯更多。不瞒你说,我陈恕本是无才无能的凡夫俗子一个,这不用说。就算是真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不会效法王猛。前贤不敢妄论,只是我自有自己的行事准则,这也不用在此说出来。否则大家均会尴尬。你若是看得起在下,我愿与你平等相交,至于其他,绝不可能。”
他面色平静,语气清冷,中间有一股坚毅决绝的语气。康熙还有些稚嫩的脸上神情变幻,忽然哈哈一笑,说道:“说得好,兄台的气节,我很是欣赏。来,喝酒,咱们今天只谈古论史,不说其他。”
陈恕将酒杯在唇边放了放,却并未喝。康熙倒是说到做到,接下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