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发丝,将她半张脸遮挡,司徒嫣然这才如释重负,在李仙缘怀里瘫软昏迷。
将司徒嫣然交给上前来的女师,李仙缘彻底支撑不住,脚下踉跄向前跌倒,被急忙赶来的县丞扶住。
“他没事,只是心力交瘁。”县丞查看一番,对紧张起来的众老师道。又叫来几名跟来官差,让他们将李仙缘抬至偏房。
县丞似乎真被吓得够呛,大喊道:“霍经纶呢!如此大事居然避而不出!”
平静声音身后传来:“这么火急火燎的。当了十几年县丞,还没把你性子磨平吗。”
县丞猛然转身,怒视姗姗来迟的中年儒士:“霍经纶!我等让你当敬甚书院副院长,不是让你在学生危急之时见死不救的!倘若他们三人真出个好歹,我拿你是问!”
霍院长悠悠道:“方正豪。他们既然走上书生一途,将来迟早会险难重重,危机四伏。”
县丞动了真火,寸步不让,声音慷锵:“这是童生书院,有半数学生未能唤出浩然之气。你让襁褓婴孩去涉险!?今日那司徒嫣然写出的诗几乎达到显气象之境,你该如何应对!若非李仙缘急中生智,写出气象之诗化解。司徒嫣然绝对不可活!”
霍院长摇头,同样执拗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