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没有深想其中之意,只是瞥了瞥嘴,冷哼了一声。
贺夫人瞧着时机恰当,便将话语摊明了些。“大夫说了,老爷您……至多还剩十五日可活。”贺司徒敷衍着重复了一句,分明没把她的话放在心尖。
“十五日。好,十五日。”
“老爷,你命不久矣了!”贺夫人以着尖锐着声线,冲着贺司徒的耳畔高声的吁了一声。这一声,总算传入了贺司徒的心坎处,他木讷的片刻,随后展露出了不愿相信的神情。
“现在老爷,可理解为妻的好意了?”贺夫人神态狰狞,疯魔般的说道。“不!我不会这么容易便甘愿赴死的,我向来体若松柏。怎会如此的不堪一击?”贺司徒似是自语,又好似在询问着他人。
贺夫人轻笑了一声,她双目无神,跌跌撞撞的再次向他贴近。“老爷。即使再为健壮的身子,也经不住你这般的临老入丛啊,你自己种下的果,还须问他人求个说法吗?”
女子的话语,如刀似剑,道道都深入痛楚。贺司徒这才想起近些年的荒唐事。他顿时失了话语,也少了驳论之词。
这被揭开的伤口,淋漓的曝光在烈日之下,自己失了理,也实在不好再去义正言辞的说些什么。
贺夫人见着方才还言辞狠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