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室。
合门之瞬,贺夫人似乎还留于其内,她的身影背向于我,看上去像是抹上了一层落寞的阴霾。
“怎么,贺夫人不一并去吗?”我问询了一声,并未即刻将门扉合上。贺夫人将背影缓缓扭转,她口唇微启细语的说道:“这里也是时候应当让它恢复原况了,你们先行去吧。“
见着她神态淡然,目光如炬,我便心无顾忌的同着那几人搀扶着萧生夏暂离了此地。门依旧是未合之态,陈旧的枷锁,灰尘满布的地面。这一切的落败之况,确是应当使其好生整理一番。
“老爷,的确是妾身的错,是妾身过于极端。过早的折损了您的华年。”贺夫人说罢,又一次匍匐于榻旁。她的纤指抚过贺老爷凹陷的颜容,细碎的又道了寥寥数语。
“如今呢,妾身实在不愿我们的儿女形单影只,所以老爷。请放妾身在多活上几许年月,待我将一切妥当了,定会随你路上作伴。”话语说罢,贺夫人的颜容上已是泪痕满布。
她不怕死,她更怕的是待她死后,她的那两个尚且懵懂的孩子,应当如何平遭他人言语构陷,口蜜腹剑。
将房屋简单的收拾整理过后,贺夫人饶有兴致的为贺老爷更替了一身新衣。那月白的长衫再次予他穿上,如同那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