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生夏立于原地,冷眼瞧着萧帝的所作所为。他若是上前劝阻,则会显得矫情,若是言语劝慰,萧帝也约莫听不进心。两难之下,萧生夏还是择选了沉默应对,待着那人自我冷静平定。
“朕原先便想着寻个时间去看访贺卿一番,可是朝事繁多,总是抽不出闲暇时间行此外访。”萧帝叹声道,脸上也流露出了一阵茫然。他万没料到,这是这一错失,竟成了与贺司徒的永别。
“圣上不必这般怪罪自责自己,事实突然,又有何事能一直为您所料,为您之手掌握的呢”萧生夏话语方落,便前行了几步。他从衣怀中取出一枚灰白色的帕子,为萧帝进行了简易的包扎。
这样技法娴熟的包扎方式,想必受伤之况,于他而言也只不过是家常便饭。萧帝见着身前蹲跪之人,正在细心备至的为着他手上砸掷所损的皮肉包扎,心中竟骤然的升了一股心酸愧疚。
他将额头微抬,以着丝毫不愿松懈的眼神,细细的凝着萧生夏紧张的眉目。他瞧着眼前之人那般娴熟的扭转着素指,开口多问了一声。
“你这包扎的手艺,可是同着别人学来的,朕觉着你的轻重拿捏得当,松紧也分寸极佳。”得了萧帝难得夸奖,萧生夏却只顾着埋头,并未说出任何一句应答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