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吻末了,萧生夏便独自的倚靠于冰硬的床沿。他的背脊虽是被那蹭骨的红木硌着生疼,可神色倒是淡然的如同湖泊,恍若止水。
经了方才的一吻,他的心绪好似莫名安稳了许多,即便明日面圣的境况,他并非能够轻易掌控。
罢了,为了明日面圣时能维持一神清气爽,今夜即便是合眼不眠也是需要一试的。萧生夏告诫着自己,强行的迫着身合上了双眸。
其实,他很怕独自一人的孤夜。因为但凡是在徒留他一人的境况下,那等可怖的梦魇,便会不缺席的相扰于他。
萧生夏这般危恐着,双眸则再次择选了睁开。他起身走到屋室的摆桌旁,取出衣内随身携带的纸笔写下了明日朝堂上的规程等等。并非他记不得这些,不过是以着此等无聊之举解了夜的空乏罢了。
寂夜漫长,直至天明的微光同他争抢,他方愿离去。萧生夏凝着渐渐明朗的光亮,随即收起了手中持握着的笔。
他背倚着床沿,身侧摆放着的确是一张未着颜色的画卷。画中的那人,并非塌上的那人,不过若是细细的瞧着,便也能于这幅画上寻到两个人的容貌之相。
萧生夏自行的拾起画卷相凝,却发现自己终究是成了一负心寡淡之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