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暗得很慢,四处充斥着虫鸣声,再寂寞的人也会烦躁起来。作死的我今天穿了裙子,脚脖子硬生生给蚊子咬出了好几个大包,痒得我只得走一段路就停下来挠几下,这倒是笑趴了一旁的秦初一。
“你这就是黑吃黑啊,都喜欢肉的动物。”他贱笑着,也不知道体谅一下我。
我刚想回嘴,突然又感到鼻子处的温热感再次袭来,连忙蹲了下来。
“怎么了?”他看我有些不对劲,弯着身子问道。
“没事,”我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答道,充满了鼻音的声调听起来怪怪的,“天气太干了,老是流鼻血。”
“现在又不是秋天。”他小声咕哝了一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我。
趁我在路边休息,秦初一两手插在脑后,伸了个懒腰,观察起周边的环境来。对他来说,N市还是个陌生的城市,到哪哪都要问我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活像农民工进城。
“我就是农民啊,”他常常自嘲,“来自美国大农,哈哈。”
他朝着四周环顾了一会儿,眼神突然停留在了一旁。
“这是哪里?”他指着前面建了一半的工地问,“这么好的地段,怎么不开发开发,就这么空在这里?”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