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了一下,仿佛是有人拿除颤仪猛地朝着我的胸口按压。我痛苦地皱缩在地面上,额头的汗水淌进了眼睛里,火辣辣的疼。
还好。入口关闭了。我举起颤动的右手,看着那团黑汁之中,如同疤痕般的吞噬口从我的掌中横切而过,十分刺目。鼻腔之中迅速涌出一股浓稠的血液,它是在警告我吗。
我没时间想那么多,忍着痛翻身爬到庄游的身边。果然,随着他停止写作,庄游的身体开始渐渐变淡,渐渐变得透明,就像当初的花小姐一般,正在缓缓消失。
“果然……”不知何时他已醒了过来,盯着眼前的天花板,发出微弱的声音,“果然还是这样最舒服啊……”
“你知道吗,我曾经遇到过一件事。”他转动着湿润的眼睛,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我不知道将死之人有什么特殊怀故的感觉,只知道他们有着比一般人更加深的执念。
“有一天,一直蝴蝶停到我的书桌上,她断了翅,再次挥动翅膀的时候就再也飞不起来了。那时我还是一个默默写书的人。”
“我把她轻轻扶起来,养在了房间里,为她写了一篇《蝶》。假如有一天我成名了,我将用笔重新构筑她飞翔的理想。”
“没过多久,她的翅膀真的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