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经过上一次分离之后,我突然觉得也许它跟我本来就该是一体的,我没必要去怀疑它是否会反客为主。”
从新干线驶出不到一个小时,远方的天际渐渐地开始露白。坐在急速行驶的货车副驾驶上,看着路旁的高山和草地,绚烂的阳光正一点一点从地球的那一头喷薄而出,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坐在汤凯越野车上,怀着好奇的心情前往那拉孤山的那一刻。
仅仅过去几天,世界似乎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小恙,”秦初一轻声喊我,眼神依旧一刻不停地盯着面前的公路,但话语之中的却柔和了不少,“你能跟我讲讲鹤吗?”
我突然一怔,转头看向他。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觉察出我的目光之后,轻轻地笑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跟我讲讲他吧,他毕竟救了我的命。”
如果说离开那拉孤什么都好,什么都圆满了,那唯一的、也是最大的遗憾,就是鹤自顾自地把自己给牺牲了。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那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吊儿郎当好吃懒做的鹤,现在已经离开我了,我仍然觉得他此刻只是跑到了间阳村的某件屋檐之下,喝着小酒吃着烤香鱼,懒洋洋地趴在门槛边上,两眼半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