眈的怪物,等着我们一步一步走进它的嘴里。
我突然有些胆怯,秋兰要和我见面,选在什么地方不好,偏偏选在大半夜的祠堂,是不是在忌讳什么。
“到了。”秦初一停下脚步,拉住了想继续往前走的我,“就站在这里,先看看情况。”
他显然比我有准备的多,懂得站在暗处伺机而动。祠堂外面种着好几棵大树,都是那年重建的时候,家族里的大佬们去外面移植过来的,说是有百年树龄,取年年岁岁,绵延不断的意思。虽然一开始大伙儿都认为这几棵远道而来的树能够在这里好好长着,但从现在的状况来看,倒也不是特别坏。郁郁葱葱的树叶到了冬天依旧繁茂,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月光底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影,我们两人正好待在这个黑影之中,观察着黑洞~洞的祠堂大门。
大门上上了一把锁,那把锁我很熟悉,当初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严伯的时候,大门也紧锁着,他脸上的皱纹都扭曲在一起,褶皱下一双小而圆的眼睛却炯炯有神地盯着大门的方向,脸板得比地上的水泥还硬。当初的惧怕到现在都变成了思念,谁能想到身体健康的严伯,那个有事没事就喜欢打电话给我让我“传宗接代”的严伯,现在已经不在了呢。
月亮不圆,但月光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