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生,毛毛的几乎能把人的皮肉割破。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眼里喊着半滴眼泪盯着面前的这个老人。
他看到我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羞愧地地下了头,两手在胸前摩挲起刚才碰我的那双枯手。我定了定神,接着他脸上的灯光一点点向下看去,光源的尽头是一个手电筒,充电式的,灯光蹭亮。
他这是严伯。
我仔细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手电已经放到了手里,洞壁上折射*出的光线交织在他的身上,矮矮的身躯,绿豆一样的眼睛小圆而有神,嵌在那张充满褶子的脸上,头发全都白了,身上还穿着当初我离开时,那件复古的青色对襟开衫。而放在胸前的那双手,却比脸苍老的多,如果用树叶作比的话,已经是残枝上的最后一片枯叶了。
我心里百分之九十九能肯定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是严伯了,而且还是活生生的严伯。但此时此刻,我又难以说服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严伯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为什么徐巍说严伯死了?还有,严伯的手……
“主事,是我,我还活着……咳咳……”老人重重地咳了几声,对着我撤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管他什么鬼啊人的,冲着严伯就跑了过去,一下子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