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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刹车声音刺破了傍晚的宁静。
老人跌倒在雪地里,汽车沿着惯性依然向前疾驰,轮胎打滑,车头歪响了一边,颠簸了几下之后,停了下来。
谌晓玉半跪在雪地里,查看着爷爷的情况。
那辆桑塔纳的保险杠离老人的脑袋大约只有两公分的距离。
车上惊慌失措地下来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的男人,“没撞到吧?有没有撞到?”
谌晓玉跪在地上,半托着爷爷的手臂,想要把他搀扶起来,“爷爷,你撞到了吗?身上疼吗?”
“这儿,这儿疼。”老人指着自己的腿,撒娇似得哼唧着,“明芳呢?我看到明芳了,她怎么不过来呢?我这儿可疼了,哎呦,哎呦,真的疼啊,明芳,你快点来看看哦啊。”
那年轻的男人,大约是个司机,跑到车前面看了看,甩了甩袖子,不屑地说,“哎呦,老爷子,你装什么装啊,根本就没碰到,好嘛。”
“他也没说你撞到的,这么大年纪了,在雪地上摔一跤,能不疼吗?”谌晓玉心里又急又气,敢情以为我们是碰瓷的。
“爷爷,咱们能站起来吗?”说着又去搀扶老人。
“哎呦,我疼死了,明芳怎么还不来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