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路重庆听出了她声音中的颤抖,不觉心情大好,嘴上却是轻描淡写地笑道,“也不是多大的危险,西藏天气变化大,前一个十分钟阳光普照,下个十分钟就是飞沙走石,鹅毛大雪了,那次我和扎西去巡逻,正好就遇上了这事情,顷刻之间周围全是白雪,我们走在路上,完全辨不清方向,若不是扎西是当地人,有生活经验,那我可就在雪地里埋着了。”
他说的十分清淡,可是谌晓玉却从他的深邃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痛楚的光焰如同星星一般遽然亮起又转瞬即逝。
路重庆说得十分轻松,可是当时的情景,不是经历过的人,是觉得无法想象的,白雪,铺天盖地的白色,没有参照物,没有方向,部队发的指南针坏了,四周围都是静谧,静谧得能够听到雪花的声音以及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不远处传来雷鸣一般,轰隆隆的坍台声音,脚下的雪地在颤抖着,身边的扎西大叫了一声,“不好,雪崩。”接着只看到巨大的雪团迎面飞来,像一个巨大的,移动的小山。
那一刹那,路重庆的脑子里只有两个雪白的打字“完了。”
他在那一瞬失去了知觉,人也晃晃悠悠,仿佛是回到那个久远的梦里,梦里有火焰飘摇,有云雾缭绕,有